“不行!”她下意识的抗拒。
“额,我的意思是,有没有不暴露我和崽崽信息的办法?”原主姐姐可是自然雌性,他们的信息一透露出去,不就引起黑蛋生父的注意了?
到时候不仅黑蛋保不住,连她也可能会暴露,这绝对不行!
艾莎不解的眼神看过来,程冉只好说道:“医生我还是自已去找暗系兽人吧,现在我先买一个适合崽崽的保育箱。”
她手里还有几万星币,都是原主姐姐给的,应该够买吧。
艾莎以为她有了合适的人选,便没有多问,毕竟这涉及到小雌性的隐私了,她只是个医生。
便说道:“好的,我给你开一个单子,光有保育箱还不够,我再给你开一些维持幼崽能量的营养液,一共是510万星币,你刷一下光脑就好。”
“多少?!”正准备付款的程冉顿住了,严重怀疑自已听错了。
艾莎解释道:“你的幼崽必须要用最高级的保育箱才行,普通的保育箱根本起不到作用,不过五百万是有点多……”
想到小雌性的伴侣死了,幼崽又是这样的情况,她都忍不住心疼眼前的雌性了。
“小雌性你是不是钱不够?我可以给你最大的优惠。”
程冉僵着脸问:“最大优惠,可以优惠多少?”
艾莎在自已的光脑上查了查,然后说道:“医院还有一个最高补助名额,可以补助五十万星币,营养液我可以以私人名义送给你,你只需要支付450万星币。”
“……”
程冉看着自已只有几万的余额,陷入了沉默。
小雌性听到价格瞬间苍白的脸色,让艾莎心跟着沉了沉,“小雌性你还差多少?你的家人呢?这不是你一个人的能负担的事情。”
默了几秒,程冉艰难的说道:“我没有其他家人了,我现在也没有那么多钱,医生我可不可以先租几天,给我几天的时间,让我回去筹筹钱……”
她初来乍到,人生地不熟的,就是借也没地借去。
难道放弃?念头刚升起,就被她否决了。
好歹是一条生命,她占用了人家小姨的身体,却不管人家外甥的死活,她会内疚一辈子的。
程冉看向一动也不动的黑蛋,心里纠结的不得了,但她实在拿不出这么多钱,就是现挣也来不及了啊。
而她的话,再次让艾莎惊呼,“天啊!小雌性你还是孤儿?”
“能否把你的身份证发给我看一下?”
兽人的身份证非常透明化,就像实时更新的个人简历,个人的所有信息一目了然,包括你的父母是谁,什么种族、什么学历、有无婚姻史等等。
程冉没有拒绝,光脑跟艾莎的对接了一下,接着她的身份信息便出现在了艾莎的光脑里。
姓名:程冉(雌性)
年龄:19岁
兽族:虎兽
婚配:无
学历:无
家庭信息:无(孤儿)
个人信息:先天智力缺陷,判定三级智残,终身享有残疾补贴。
……
短的不能再短的简历,让艾莎看的心碎。
“天呐!小雌性原来你……”艾莎控制不住落了泪,望向程冉的眼神,怜悯中带着心疼,心疼中又带着隐怒。
智力残疾且十分漂亮的雌性,在没有家人的保护下,她不敢想象小雌性会遭受了什么!
怪不得年纪这么小就生了崽崽,怪不得……
她光想想就无法呼吸了,要是让她知道是哪个混账雄性侵犯了小雌性,她一定要把那个雄性给送进监狱!
看着突然哭起来的医生,程冉眼角忍不住抽动,纳闷的问:“艾莎医生,你这是怎么了?”
怎么突然哭了?还有怎么用那种眼神看她?
难道她的身世太可怜了,导致艾莎医生同情心泛滥?
看着流泪不止的艾莎,程冉觉得她真相了。
心里有些哭笑不得,雌性的心思也太柔软了吧。
“艾莎医生,您不要哭了,快擦擦眼泪……”程冉看到桌上的纸巾,讪讪的递给对方一张。
艾莎哽咽的接过,心里更难受了,说道:“小雌性,阿姨帮你报警吧,我们不能让欺负你的雄性逍遥法外!”
“幼崽有他一半的责任,他必须承担幼崽的所有治疗费用,我这就去申请基因库,一定能找出来他的!”
短短几分钟,艾莎就已经脑补出,一个渣雄哄骗单纯雌性,占尽所有便宜后,抛雌弃崽的可恶行为!
这种雄性是兽人的耻辱,应当判处死刑!
程冉听的一呆,反应过来,就赶忙拦住,“不不不,医生不用!”
“艾莎医生你听我说,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,我幼崽的父亲他是真的死了,我并不是被……哎呀,总之不要对比基因库,我这次出门没带太多钱,我家里还有很多伴侣给我买的首饰,我卖掉一部分就能买保育箱了,医生你等我筹上来钱行吗?”
艾莎并不相信,“小雌性你别再骗我了,你一个雌性不可能——”
“不医生,我真的有钱,给我时间回去取,我的幼崽就先放进保育箱行吗?”
程冉好说歹说,才压下了艾莎想要对比基因库的想法,并成功把黑蛋放进了保育箱。
只不过得暂时放在医院,等她筹到钱才可以把保育箱带回家。
艾莎医生是一个非常善良的雌性,五百万不是一个小数目,她就是再想帮也拿不出来这么多,但对方把价格给她压到了最低,为此还跟院长吵了半个小时才争取过来。
但最低也要三百万,程冉内心都快愁死了,但并没有在医生面前表露出来,不然艾莎医生又要开始哭了。
她打算去翻原主姐姐的遗物,或许能找到些财物?
黑蛋父亲的异能那么稀有,应该不是普通的兽人才对,原主姐姐跟他一场,不可能什么东西都没留下。
在原主的记忆中,自从她姐姐外出工作后,就没为钱发过愁,可见她手里一定是有积蓄的。
程冉低头回忆着,一不留神就撞上了一堵人墙,“哎哟!”下意识的捂上被撞疼的额头。